九龍拉棺真的那么邪門嗎?
我到底該不該去紋。
我紋身其實沒有那么多講究,就有一點太丑的圖我真的是拒絕接受的。當然手上我也不會接受,臉上正常人我也不會紋,至于別的。。。。,要是管用的話我早就給自己紋一身的財神了,九龍拉棺當年也做過沒什么事,現(xiàn)在不做了 不是很好看
特別邪門!!!
因為你
扛得住九龍?zhí)Ч?/p>
但是扛不住你爸的七匹狼皮帶
你說邪門不
女孩子,紋了九龍拉棺
我覺得真沒什么事兒
不就是二兩墨水么
不過,疼是真的挺疼
千刀萬剮
我是一名抬棺匠,一個鮮為人知的神秘職業(yè)。
正所謂,生老病死,入土為安,十年間我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,算的上見棺無數(shù),福棺壽棺,陰陽棺、子母棺,懸棺吊棺......
和死人打交道,總會見到許多詭異的事件,而真正讓我永生難忘的,是爺爺死時的八鬼抬棺。
我叫張九陽,壬戌庚戌丙戌戊戌生人,排天干地支八字純陽,所以爺爺給我取名叫張知陽,又因為爺爺說我命數(shù)為九,便將我的名字改為張九陽。
那一年,爺爺年齡已至八十中壽,他掐指算來,做抬棺匠人已經(jīng)整整五十九載。
可就在不久前,爺爺突然得了一場怪病,四肢無力不能動彈。
爺爺?shù)牟〖裙之愑趾芡纯?,因此每到午夜時分便疼的發(fā)出凄慘的叫聲。
每到這個時候,我的心都揪了起來,他一個斷了手指都不皺眉的漢子,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痛苦,才會這樣?
可爺爺不讓我進他房間,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。
爺爺這一病,就是好幾個月,而我也在猜測,這是不是傳聞的五弊三缺。
之后爺爺?shù)纳眢w更是每況愈下,他整個人也變得渾渾噩噩起來。
只有到每個月的農(nóng)歷十五,他才會安靜一整夜。詭異的是,第二天一早,我必定會在爺爺?shù)姆块g里發(fā)現(xiàn)一雙黑色的紙鞋。
大半年過去,我家一共多了七雙紙鞋。
而且每雙紙鞋上,都有一個紅色大寫的數(shù)字,從一到七很是詭異。
我也不敢問為什么,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悲慟籠罩著,因為我能感覺到爺爺?shù)臅r間不多了。
而我,也做好了給爺爺送終的準備。
就這樣,爺爺在迷迷糊糊之間又熬過了一個新年。
這一天,爺爺又把我叫到了床前,問我是什么日子了。
“過了明天就是元宵節(jié)了!”我說道。
“陽歷呢?”爺爺又問。
我看了看手機,“今天剛好是二月?!?/p>
“二月?元宵節(jié)就是陽歷二月二了嗎?”
爺爺?shù)难劬χ忻偷厣l(fā)出神采,“到了,終于熬到了?!?/p>
“什么時間到了?”我不解。
“六十年,一甲子,二月二,龍?zhí)ь^?!睜敔斝α?。
“爺爺,龍?zhí)ь^是陰歷,不是陽歷?!蔽姨嵝训?。
爺爺眼神一暗淡,“我知道,可我等不了那一天,這最后的擔子,就交給你了!”
我心中疑惑,還不等我開口去問,爺爺突然說道:
“明天中午你給親朋發(fā)喪,就說我故世了?!?/p>
我愣住了,“爺爺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照做就是,具體為什么我會告訴你的?!睜敔敂[了擺手又睡了過去。
我也不敢多問,或許是爺爺已經(jīng)預感到了吧。我心里面沉甸甸的,雖然做好了準備,可還是忍不住的難過。
這一夜,我有些失眠,直到半夜才睡過去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突然聽見爺爺?shù)姆块g里面?zhèn)鱽砹苏f話聲,,這些聲音時大時小,我也聽不清楚說什么,想要起床去爺爺房間看看,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。
直到下半夜,這聲音逐漸的停歇,我這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天沒亮,我一個驚厥坐了起來,爬起來就沖進爺爺?shù)姆块g,卻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,爺爺房間又有多了一雙紙鞋。
只不過,這雙紙鞋卻是黃色的,上面還用朱砂寫著個“八”。
“爺爺,這怎么了?”我問道。
爺爺見我進來,爺爺拍了拍床沿讓我坐下。
“小九,我時間到了,要走了!”
我眼睛一紅,眼淚就就淌下來。
“孩子,我死之后,有三件事你務必謹記,你給我聽清楚了?!睜敔?shù)穆曇敉蝗蛔兊糜行┯怖势饋怼?/p>
我連忙點頭,問爺爺是哪三件事。
“第一件事,后天會有很多人過來吊喪,我們只管飯不收禮,多少都不收,吃過午飯就讓所有人離開,聽明白了嗎?”
我連忙點頭,“聽明白了!”
“第二件事,明天夜里十二點整,你去把村口的石碑挖出來,然后運到街上讓人給我刻成墓碑,之后連夜運回來,切記不可見太陽?!?/p>
“?。窟@怎么行?”我有些為難。
“記?。⊥诒臅r候,盡量避人,在這個過程中,不管在石碑下看見了什么,都不要多管閑事,否則的容易產(chǎn)生巨大的變數(shù)?!?/p>
我雖然疑惑,但也沒有多問,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。
“還有,我要在二月二夜里子時出殯,你找一個信得過的朋友,一定要八字為陽,和你一起抬石碑。出了門一直往西走,記住,石碑落在哪,就把我埋在哪?”
我點了點頭,爺爺又說,“我下葬的時候,不要讓任何人在場,除了你的這個朋友?!?/p>
這我就有些為難了,“爺爺,這難辦呀,那八仙(抬棺匠)可都在場呢?!?/p>
“我什么時候說要八仙抬棺了?”
“不找人?那怎么行?我也扛不動呀?”我為難了。
爺爺突然詭異一笑。
“鎮(zhèn)碑引路,八鬼抬棺,落地成冢,洪福齊天。”
我一下子就呆住了,震驚的說不出話來,爺爺接著說道:
“第三件事,我死之后,你去市里打點商鋪,若是有人找你辦事,你一定記住了,不管別人給多少錢,你都不能答應,你的第一個客人,必須是姓龍的。”
我木訥的點頭,有些無法消化。
突然,爺爺猛地坐了起來,大聲喝問,“你記住了嗎?”
“記,記住了!”我嚇了一跳連忙說道。
爺爺笑了。
“可爺爺,你為什么這樣做?就為了讓我洪福齊天?”我不解。
“天機不可泄露,按我說的去做,你會明白的?!?/p>
“還有,你記住,我出殯的時候,你只管走路,不管你聽見什么動靜,你千萬不能回頭去看,明白嗎!”
“哦,我知道了!”
爺爺嘆息一聲,隨后不舍的看了我一眼,緩緩閉上眼睛。
“爺爺”
我連忙用手去扶爺爺,可到我接觸到他的皮膚時,整個人就愣住了。
因為爺爺?shù)纳眢w一片冰涼,身體也及其的僵硬。
爺爺他,已經(jīng)死去多時了!
我瞬間手腳冰涼,那剛才和我說話得是誰?
還沒回過神來,堆在墻角的八雙紙鞋,突然轟的一聲燃燒起來。
我被這詭異的一幕嚇了一跳,不等回過神來,八雙紙鞋就很快的燃燒干凈,只留下一堆灰燼。
房間里,卻突然刮起一股陰風,肆虐一圈之后,順著窗戶就刮了出去。
我看著地上的灰燼,半天沒回過神來。我知道,剛才有東西在房間里,不過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
我連忙拿出尋陰傘,燈光在爺爺?shù)纳砩弦徽眨挥傻贸粤艘惑@。
因為,爺爺?shù)乃劳鲆呀?jīng)超過六個時辰。
我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漢。
深吸口氣,我很快的平靜下來,看著爺爺祥和的面孔,我不由得悲從中來,又哭了起來。
早在半年前,我便看出來爺爺臉上有死氣,那時候我就知道,爺爺?shù)膲墼鋵嵲缇偷搅?,只是不明白他在用什么方法硬撐著?/p>
目的,就是為了這一刻,他堅持到六十年,一整個甲子。
到底為了什么?
平復好自己的心情,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,那就是找一個爺爺口中的偽陽體。
這種人本身就罕見,這一時半會往哪里去找?爺爺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。
沒辦法,只好先發(fā)喪。
剛打完電話,我的手機就響了,一個陌生號碼,對方聲音很有磁性,說了句小少爺節(jié)哀順變,之后就掛了電話。
很奇怪的一個人,不過我也沒有太在意,可僅僅半個小時之后,一輛越野車就風馳電掣的開到了我家的大門前。
車門打開,走下來一個皮膚黝黑體格健壯年輕人,寸頭圓眼,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。
我心中一驚,這人頂上紅光如血,直逼華蓋生出戾氣,這人殺過人!
他一下車就向我走來,喊了句小少爺。
我頓時聽出來,是剛才電話里的那個人。
“我想進去看看四爺!”他說。
不等我說話,他跨步進入了堂屋,可就在他跨過門檻的那一瞬間,屋子里忽然刮起了一股陰風,隱隱約約帶著一股虎嘯之聲。
我心中驚駭,見他進了房間連忙跟了上去,剛想開口詢問,這人卻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退后一步,在距離床榻三尺之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“四爺,虎子來給您磕頭了?!?/p>
說著,嘭嘭嘭就是九個響頭。
我詫異的說不出話來,三跪九叩這是古代的帝王之禮,流傳至今只有血肉至親才可這樣叩拜,他一個外人這是干什么?
可我看他行為舉止,分明是知道規(guī)矩的。
九次叩首,九聲悶響,當他站起來的時候,額頭已經(jīng)通紅一片。
“四爺,頭磕完了,是走是留你來說。”
話音剛落,爺爺床上的紗簾上突然一陣風刮過,掉下來一封信。
真的是爺爺嗎?我感到驚訝。
深吸口氣不等我彎腰,虎子已經(jīng)將信撿了起來,恭恭敬敬的遞給我。
打開信封,我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里面里竟然是黃紙,卻沒有字。
正在我詫異的時候,黃紙突然緩緩的流血了,紅色在紙上蔓延開來,逐漸形成了一個字~“留”
天,這竟然是一張契約血書!
“太好了,四爺恩情永生不忘,今天起我的這條命就是小少爺?shù)牧?,赴湯蹈火在所不辭!”
虎子一臉激動,然后后退一步,竟然單膝跪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愣住了,連忙將他扶起來。
愣了好半天了我才逐漸梳理明白,這個人顯然是爺爺?shù)陌才拧?/p>
那他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偽陽體質(zhì)?
想到這里我連忙問了虎子的生辰。
失望的是,虎子非但不是偽陽體質(zhì),反而八字純陰命中沖煞,是罕見的佰虎喋血命格。
佰虎喋血命犯太歲,天生的殺氣厚重,這種人生下來就注定兩種命,要么天生將軍戰(zhàn)場殺敵,要么就是殺人越貨一身血債,除了這兩種命格之外,別無其他。
我觀虎子雖然天庭飽滿,卻煞氣沖天,并無一絲貴氣,顯然他并不是前者。那也就是說,這貨以后是個殺人越貨的人物。
這么一個危險人物,爺爺卻讓他跟著我?
百虎降世,血光自來!看來,我的路注定了并不太平。
而我也因為這件事,差一點丟了性命。
中午,虎子去街上辦事還沒回來,兩個人就一前一后的進了門。
領頭來人是我們村出了名的村霸李來福,人稱李四狗。
李四狗子共兄弟五個,他排行老四,所以叫李四狗。
幾個兄弟都不是好人,老大更是市里有名的開發(fā)商,算是十里八鄉(xiāng)的名人。
李四狗仗著幾個兄弟,平日里橫行鄉(xiāng)里,干盡壞事,但凡有什么有好處的事,他都要橫插一腳巧取豪奪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恨透了這家伙,卻沒人敢動他們。
爺爺在世的時候,他唯獨不敢來我家惹事。
今天爺爺剛剛發(fā)喪他就來了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連忙出門笑臉相迎,“李叔,你怎么來了?”
李四狗三角眼一挑,往屋子里瞟了一眼,見家中已經(jīng)搭起了靈堂,頓時嘿嘿一笑抬開腳步就走進了里屋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李四狗不懷好意的問道。
“早上?!蔽艺f。
“嗯,老東西活了八十多歲,也是時候了。”
我心中頓時火起,可我只能咬了咬牙忍耐下來,心說看他想干啥,沒啥大事的話,好話打發(fā)了算了。
李四狗也不拐彎磨腳,“你爺爺抬了一輩子棺材,死了也得有人給他抬棺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這事就交給我了,你沒意見吧?”
李四狗卻沒給我回答的機會,接著道:“老東西身份不低,這抬棺的規(guī)格自然得高一點,我給你打個折,給兩萬塊錢沒問題吧?”
一口一個老東西,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,而且普通人抬棺一般也就幾百上千一個人,他開口就是兩萬,這明顯就是敲詐。
“不好意思李叔,爺爺?shù)墓撞囊呀?jīng)有人抬了,不勞你費心了?!蔽依渲樀?。
“有人了,哼,不管是誰,給我退了!”李四狗冷笑的看著我。
他欺負人,就這么直接,一向如此。
“李叔,這事跟你沒關系吧?”
“小崽子,給臉不要臉是吧,我說啥就是啥,這事就這么定了,再嗶嗶老子抽死你。”
我血氣方剛哪能受這氣,毫不服軟的說道:“這本來是我家的事,找誰抬棺是我的權利?!?/p>
李四狗冷笑一聲,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,“啪”的一聲狠狠的打在我臉上。
我頓時覺得眼冒金星,左邊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。這還不算完,李四狗一把揪住我的領子,不斷的用手拍打我的臉。
“老東西在的時候,我不敢動你?,F(xiàn)在老東西嗝屁了,我看誰罩著你!你最好給我識相點,要不然老子弄死你。”
這一刻,我才知道,被他欺負過的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對他是什么樣的痛恨。
我心里除了害怕,更多是屈辱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暴怒的聲音在院子里響了起來。
“找死!”
隨后我就看見虎子沖了進來。
“你丫誰呀?”李四狗抬腳就踢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得咔的一聲,李四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躺在地上,捂著胳膊慘叫起來。
他胳膊竟然斷了!
一瞬間的事!
我吃驚的看著虎子,這也太狠了!
虎子一腳踩在了李四狗的手臂上,使勁一擰,李四狗頓時慘叫。
“滾!”
一聲暴喝,李四狗的狗腿子嚇得一個哆嗦,屁滾尿流的滾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李四狗出門的瞬間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他身上出現(xiàn)了一抹濃濃的死氣??刹坏任壹毧矗司统鲩T了。
“小少爺,你沒事吧?”虎子看著我,臉色關切。
我暗暗吞了口口水,說了聲沒事。
“不會出人命吧?”我心中一陣陣打鼓。
而且,李四狗肯定會狠狠的報復我,我心中有些責怪虎子。
不料虎子卻說出了一句讓我吃驚的話,“我這是在救他?”
“啥意思?”
“龍柩出行,活人回避,惡鬼抬棺,見者必亡!”
說完,虎子擔憂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就出去了。
留下我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說真的,那時的我有些不太相信,這事太玄乎了。
可我做夢也沒想到,這箴言很快靈驗了。
并且比我想的還要驚心動魄,讓我永生難忘。
我回頭,靜靜看著爺爺?shù)氖w。
“爺爺,到底想干嘛呀?給點指示行不行?”
我嘆了口氣扭過了腦袋,死人哪里會說話。
可就在我扭過頭的瞬間,我好像發(fā)現(xiàn)爺爺?shù)谋砬橥蝗蛔兞艘幌隆?/p>
我心頭一緊。
爺爺他,竟然在笑。
我連忙回頭。
死死的盯著爺爺?shù)谋砬椋瑵u漸的,我發(fā)現(xiàn)詭異的一幕。
爺爺?shù)哪樒ふ饾u形成了一個圖案。
這是,一個卦象?。??
我頓時來了精神。
這是一個簡易的內(nèi)八卦卦象,兩段四長,對應八卦兌位。
而八卦之中,兌為澤,在西南,意有涉水之意,而此卦又顯示兩深一淺,這是八卦之二龍兌象,是大兇之兆。
想到爺爺?shù)慕淮突⒆拥捏鹧裕倚闹谐恋榈榈摹?/p>
片刻之后,爺爺臉上的卦象消失不見了,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我在屋子里坐了好久,越來越覺得心神不寧。
眼看著天色將晚,尋找偽陽體的事我卻沒有絲毫頭緒,最后我一咬牙,只能病急亂投醫(yī),決定求助萬能的朋友圈,按照偽陽體的生辰八字,我編輯一個信息發(fā)到了所有同學群和朋友圈。
然而,讓我想不到的是,好消息沒等到,卻來了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。
“你就是九指摘星張四爺?shù)膶O子吧?”
“你哪位?”
電話里響起了喋喋的笑聲,令人牙齒發(fā)酸,然后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來。
“二十四條送葬路,陰陽渡口抬棺人?!?/p>
我臉色一變,這就是屬于我們這一行的行內(nèi)話。很顯然,對方也是一名抬棺。
“有什么事嗎?”我語氣還算客氣,畢竟對方還沒表達來意。
老者嘿嘿一笑,“小娃娃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話江北左瘸子?”
我搖了搖頭,表示沒有聽說過。
“沒聽過不要緊,你只要知道,我是來給你爺爺抬棺的?!?/p>
又一個要來抬棺的?
我馬上滿口回絕,“抱歉,恐怕不需要了?!?/p>
按理說我開口拒絕,對方肯定會知難而退,然而老者卻嘿嘿的冷笑起來,“這恐怕由不得你,這棺,除了我們,誰也抬不了?!?/p>
對方語氣強硬甚至帶著威脅,我頓時來了火氣,還想說些什么,對方說了句等著我,就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江北左瘸子?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抬棺一行分南北兩派,便是以這長江來劃分界域,長江以南是南派,抬棺匠人稱為八仙,長江以北為北派,抬棺匠又是另外一種稱呼,叫金剛。
而爺爺,就屬于是南派。
這事透著古怪。
這時候,微信響了起來,拿起來一看,是我的高中女同學林婉打來的。
這胖丫頭高中時候追過我,被我給婉拒了,上大學之后就沒怎么聯(lián)系過,這會找我干什么?
我強打精神接通了視頻。頓時,屏幕上一個出現(xiàn)了一個漂亮的女孩。
我愣了一下,這是林婉那個胖妞??
都說女大十八變,可林婉這變化也太大了,當初的胖妞搖身一變竟成了大美女,我好一會沒反應過來,倒是林婉先開口了。
“小豆?jié){,你找我干嘛?是不是回心轉意想我了?”
果然是林婉,還是那調(diào)調(diào)。
“我什么時候找你了?”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看見老同學,我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“不承認?你臉皮還是這么薄呀!”林婉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我有些無奈翻了翻白眼,“別鬧,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
“那你干嘛滿世界發(fā)我生日?”林婉撅著嘴巴,卻有了些風情萬種的味道。
我呆了一下,然后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“你說真的?沒騙我吧?”
“腫么了,這么大反應?”林婉一臉疑惑。
“你的生日呀,跟我發(fā)的一樣嗎?”我緊張的問道。
“是呀,不然我干嘛給你打電話,切,還以為你想我了,害我白高興。”
可我卻興奮起來,“林婉,你現(xiàn)場在哪?我需要你幫個忙,很急?!?/p>
“什么事?”林婉問。
我也沒有隱瞞,就把爺爺?shù)氖虑榇蟾耪f了一遍。
“你現(xiàn)在能來我家嗎?我讓人去接你。”我緊張的看著她。
“幫忙可以,不過我有個要求?!绷滞裎恍Α?/p>
“什么要求?”
“嘿嘿,你做我男朋友?!?/p>
我頓時臉色一黑,林婉卻噗嗤一笑,“開玩笑的,把定位發(fā)給我,一小時后到。”
說完,就掛斷了視頻。
我長松了口氣,發(fā)了定位過去。
看了看時間,九點多了,在過兩個多小時就是子時,我必須在子時起碑,時間并不多了。
想到這里,我不敢耽擱,直接拿著鐵鍬出了門。
我們村有南北兩個出口,村村通從北口過,石碑卻在南口。
這地方雖然說是村口,周圍幾百米內(nèi)都是野樹林,隱約有一條老路也已經(jīng)長滿了青草,是很久以前荒廢下來的。
車子一直開到石碑的土坡前,燈光一照,草叢中頓時嗷嗷跳出來幾只野貓,把我給嚇了一跳。
借著月光,我拿出鐵鍬深吸口氣,準備動手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我余光看見石碑后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。
白衣,長裙,飄飄若仙。
我連忙抬頭去看的時候,石碑后面空空如也,我連忙看向四周,靜悄悄的啥也沒有。
我暗暗的吞了口口水,心中直打鼓。
記得從小時候起,這塊石碑就是村里的禁忌,我小時候唯有一次偷偷溜過來玩,卻被爺爺抓回去毒打一頓,之后就大病了三天三夜,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來過。
關于這塊石碑,傳聞清朝雍正早年間,云省龍崗縣(也就是這里)天降暴雨,河口決堤淹死了不少人,地方百姓苦不堪言,折子上奏到了金鑾殿,雍正皇帝心懷天下,立即下令著當時時任布政使的李衛(wèi)前往治澇。
恰逢李衛(wèi)當時正在云南賑水災,圣旨下來之后,李衛(wèi)不敢耽擱,接連趕路一天一夜,很快到了龍崗縣,一番考察之后,決定著派人手開溝引渠,把洪水引到河里便可解決。
可很快李衛(wèi)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不論他怎么努力引流,洪水就是絲毫不退,一旦水位下降,馬上就會天降暴雨重新漫來,甚至比之前更嚴重。
李衛(wèi)雖然沒讀過幾天書,但是腦子卻非常好使,一邊著令暫停引流,一邊開始走訪觀察,幾天下來李衛(wèi)有了發(fā)現(xiàn),這大雨下的有些奇特,并不是連續(xù)不斷,而是朝云暮雨往不間斷,而且這云又以老龍山頂最為稠密。
李衛(wèi)馬上意識到這可能不是簡單的天氣問題,于是派人找來了一位民間高人,這高人來了之后,只看了一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所在,說這一切是因為老龍山下有一道地氣發(fā)生了變化,才導致了陰陽失調(diào),大雨不斷,要想側底治澇,必須要有東西鎮(zhèn)住這一道地氣。
李衛(wèi)就問需要什么東西,高人一開始不敢說,最后在李衛(wèi)的再三懇請保證之下,這才大膽開口。
原來,高人之所以不敢開口,是因為想要鎮(zhèn)壓這地氣,需要一塊天子石碑,只有天子之氣方能鎮(zhèn)的住一方地脈,可這種事一旦說出來,可能是要掉腦袋的,所以這位高人在說完這話之后,便匆匆離開從此杳無音訊。
而雍正恰恰是一位不信鬼神的皇帝,李衛(wèi)再三思考,還是放不下一方百姓,這才頂著瀆職的風險冒死請奏,也所幸李衛(wèi)是雍正為數(shù)不多的愛臣,雍正雖然不悅,可還是命人將后花園中的一塊奇石,“九竅玲瓏”運到龍崗縣。
李衛(wèi)按照高人之前的指點,將這塊九竅玲瓏石鎮(zhèn)在了地氣匯聚的位置。
石碑一落,山中頓時響起了九聲悶響,隨后云散天開,沒幾天洪水便自行退去。
而這塊九竅玲瓏碑,就是我面前的這塊石碑。
據(jù)說這個故事是真事,早些年間在我們本地廣為流傳,基本上大家都知道。
不過隨著時間推移,這石碑也漸漸的也就被人遺忘。
可關于這一切,還有另外一個秘密,一個事關當初的那位高人的秘密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我的祖爺爺,張家第四代抬棺匠!
而我的祖爺爺,在當初這件事上,并沒有說實話,而是撒了個彌天大謊。
當初這里大澇并非地氣爆亂這么簡單。
現(xiàn)在,突然看到這個白衣女人,我心中更加覺得這事透著一股詭異莫測。
不過爺爺吩咐過,不論我看到什么,都不能多管閑事。
我一咬牙只能裝作沒有看見,掄起鐵鍬開始挖碑。
大概半個小時之后,我就氣喘吁吁起來,不過石碑也快被我給我挖了出來,用手一推便輕輕的晃動起來。
這時,一輛汽車搖搖晃晃的開到我面前,明亮的打燈刺得我睜不開眼。
“小豆?jié){,我來了,想我沒?”
車窗處傳來林婉的聲音,我不由得長長的松了口氣,連忙拍拍泥土站起來。
“你可來了。”我笑著說道。
“你都翻我牌子了,我敢不來嗎?”
我有些哭笑不得,林婉卻笑嘻嘻的下了車。
她穿著白色羊絨風衣,亭亭玉立卻有凸凹有致,紅色針織圍巾像一頓嬌艷的玫瑰,襯托著她精致的臉頰,看上去賊漂亮。
“我是真沒想到,你現(xiàn)在竟然變得這么漂亮?”我由衷說道。
“現(xiàn)在后悔還來得及,我一直單著呢?!绷滞駥χ覈}了個響舌。
幾年不見,我們都有了變化,可同學的感情,依如往昔。
“謝謝你能來?!蔽艺嫘牡恼f道。
“節(jié)哀順變!”
可林婉剛剛說完,突然死死的盯著我的背后,驚恐的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后面,有人!”
你是不想活了嗎?